很久没有写博客了。在过去的岁月了,我忘记了一些东西。我失去了我曾经拥有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我整理出来的,是我在舍与得中选择而来,但抛弃它们似乎很简单,似乎不费吹灰之力。我重新玩起了游戏,开始接触了哔哩哔哩的短视频,开始了熬夜,开始了点外卖。一开始感觉没什么,压力很小,每天烦躁但是开心,享受着原始的乐趣。

  但,总不会一直这样。我思考着人生是否会重复他的前三十年,我见过很多人这样,这在概率论上很大几率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想抵抗,想反驳,但不知道做这些的意义。我变了,我曾在高中的时候反复在草稿纸上写着为 Linux 事业付出我的一生。但这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这样的了。我失去了这个目标,但却没有找到新的目标。回想起以前,写博客,打乒乓球,上课,做实验,去图书馆,跑步,研究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作息是规律的,饮食也许不够健康但也不错。后来就慢慢变了,我以为没事,直到前段时间发现跑步的配速上不去了,心跳很快,喘不上气,做健身操也没有以前那种轻松的感觉。固然,新冠要负一部分责任,但我知道这不是全部。

  一开始买了三毛的三本书,只有《撒哈拉的沙漠》很快看完了,《雨夜不再来》看了几页就闲置了。现在我在宿舍,那三本书在家里了。其实在那之后我在喜马拉雅听完了《三体》的那三本书,随后便开始听《梦里花落知多少》。但这成了我痛苦的十几天,三毛在这本书的文字很悲痛,听的时候实在谈不上收获,像是在荷西的墓前听 Echo 的诉说,荷西离我而去。但期间的流浪还是让我重新审视了我的人生,也许,欧洲,澳大利亚,美国,加拿大,新加坡。但其实也很难做些什么,现在会想起的只是记得当晚心情的忐忑,好像人生中还有这样的可能。《三体》带来的冲击也是很大的,我开始思考我的人生,人类的历史,地球作为宇宙中的一颗行星。也许我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当然,这是站在宇宙的悠久演化的角度来说的。也许我不必在意鞋子是否是脏的,是否需要洗鞋和喷除臭剂。也许不必在意学习成绩是否是优秀。也许不必找一份工资很高的工作。也许不必考虑结婚和之后的事。也许这都不重要,这在某种角度看来是可笑的行为。但我也无法将这当成理所应当的,我在不同的场合的思想并不一致。在穿着脏兮兮的人的附近,我会露出厌恶的表情,然后想着早点离开这样的地方;在年轻有活力的情侣旁边,我会想着这没什么,只不过是匆匆一瞬、浪费时间罢了;在发小的面前我会装作自信,举止高雅;而在真正自信高雅的人的面前我会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我很在意这些,但有人告诉我别太在意,其实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假如,人的伪装经常被看穿,那是不是可以假设伪装已经被看穿了却仍要伪装,以此来达到内心的强大呢。“反正我做什么你都是知道的”。甚至说靠被看穿伪装来实现内心的平静也被看穿来达到内心的平静呢?